《作家与他们的猫》的作者艾莉森·纳斯塔西是一名艺术家和记者,她曾携艺术作品参与国际展览,现居住于洛杉矶。这本精彩绝伦的书充满了惊喜,包括一张把猫抱了个满怀的斯蒂芬·金的照片。
镜头捕捉了尼尔·盖曼、吉莉恩·弗林、村上春树和其他备受爱戴的作家,他们坐在办公桌前、图书馆里,或是窝在沙发上,猫就在身旁。从仍居住在佛罗里达的欧内斯特·海明威故居兼博物馆的六趾猫,到悬疑作家莉莲·杰克逊·布劳恩的喵喵叫的缪斯,猫咪用格洛丽亚·斯泰纳姆的话来说,显然是“作家最理所当然、再合适不过的伴侣”。这本书充满了迷人的轶事和猫咪的古灵精怪,它就是文学迷们的猫薄荷。福利时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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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暗黑女性主义故事闻名的英国作家安吉拉·卡特总说自己仅六岁就创作了第一部小说。《比尔和汤姆去猫市》(Bill and Tom Go to Pussy Market)“充满了社会现实主义:猫咪们忙于自己的日常事务”。她儿时最爱的猫名叫查理(Charlie)(这只调皮的小猫喜欢把她妈妈的鞋当猫砂盆)。她和她的第一任丈夫保罗·卡特(Paul Carter)领养了一只有着“薰衣草色的耳朵”和“欧洲蕨色的眼睛”的白猫。卡特后来与保罗渐行渐远,在1969年以小说《数种知觉》(Several Perceptions)赢得毛姆文学奖(Somerset Maugham Award)后,她便拿着奖金来到日本旅行。在东京休憩的两年间,她养了一只黑白橙三色的猫以抵御孤独。卡特还一度在伦敦的家里养了两只名为阿德莱德(Adelaide)和褚伯勒(Chubbeleigh)的鸟儿。她让他们在客厅里自由飞翔,把猫咪科克尔(Cocker)和蓬斯(Ponce)关在花园里垂涎欲滴。“我和猫很投缘,因为我的一些祖先是女巫,”她在1974年写道,“每当我们觉得能安定下来了,我们就要养些猫。”在卡特太过短暂的一生中,猫在其魔幻现实主义的流浪汉小说里举足轻重。她在《染血之室》(The Bloody Chamber)里颠覆性地改写著名的童话故事,包括一个“穿靴子的猫”(Puss-in-Boots)的成人版本。她的两本儿童书《滑稽而好奇的猫》(Comic and Curious Cats)和《海猫与龙王》(Sea-Cat and Dragon King)也以猫为主人公。卡特还会在明信片上用铅笔和蜡笔画上猫,注入自己的艺术精神,然后寄给朋友们。这部迷人的传记讲述了一位伟大的女作家如何构建自我的故事,她从不困于自己的角色和身上的标签,致力于对现有生活方式和社会认知的拆解、修补、重塑。她的人生任性而精彩,她的性格复杂而多变。作者埃德蒙·戈登通过安吉拉·卡特的日记、书信、作品,以及她亲朋好友的回忆和讲述,串起了这位“神秘女巫”生命中一个个事件和点点滴滴的悲欢与渴望,不仅勾勒了她的人生旅程和写作旅程,也回答了她是如何一步一步构建自我,成为独一无二的安吉拉·卡特的。在一篇名为“一只老猫的秘密”[“Choju Neko no Himitsu”(“The Secret of an Old Cat”)]的短文中,日本备受欢迎的小说家村上春树讲述了他如何请求出版公司讲谈社(Kodansha)的一位主管在自己旅行期间帮忙照顾他的猫。为了还这个人情,村上保证会为此出版社专门创作一本小说。这本小说就是1987年的畅销书《挪威的森林》(Norwegian Wood),关于一个东京的大学生与两位女人截然不同的两段关系。他因此书在文坛一举成名。在同一篇短文中,村上还讲述了他写作第一本书《且听风吟》(Hear the Wind Sing)的经历:“我仍清楚地记得我在夜间写第一本小说的日子,猫盘在我的腿上,我一边抿着啤酒。那猫显然不喜欢我写小说,经常在书桌上破坏我的手稿。”被广泛认为是当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的村上经常在小说中写猫——有时是看似乏味的细节,有时却是神秘的象征或预兆。他的书《奇鸟行状录》(The Wind-Up Bird Chronicle)就以一只失踪的猫为重要角色;《海边的卡夫卡》(Kafka on the Shore)中有一位能与走失的猫交流的人物;短文《吾猫之死》(“On the Death of My Cat”)则分享了村上自己与他生活中多位猫咪缪斯的故事:基林(Kirin)、布奇(Butch)、太阳舞(Sundance)、鲭鱼(Mackerel)、斯科蒂(Scotty)、三花(Calico)、彼得(Peter)、布莱克(Black)、鸢丸(Tobimaru)、油炸丸子(Croquette)和(贴切的)缪斯(Muse)。1974年,村上身为一名有着令人眼红的唱片收藏的爵士乐迷,在东京郊区开了一家名为“彼得猫”(Peter Cat)的俱乐部,名字来自他的猫。这个地方在1981年关闭了。顾客们白天来喝喝咖啡,晚上用餐、喝酒和享受现场的爵士乐。村上经常会当调酒师,自己打扫卫生,并做DJ。俱乐部内还装点了无数猫咪主题的饰品和小雕像。杰·鲁宾,自认是村上舂树的“粉丝”,为其他想要更深入了解这位隐遁于世的作家的粉丝们写了这本《洗耳倾听》。他揭开村上小说中的自传要素,阐释村上如何在日本文坛形成自己卓尔不群的新的写作风格。循着村上的职业轨迹,鲁宾结合他与村上从1993年到2001年进行的访谈,并凭借他十多年来与村上合作英译其作品时积累的关注度和洞察力,写就了这部优秀的作品。 “你属于另一种时间/你是王者/在如梦般隔绝的地方。”豪尔赫·路易斯·博尔赫斯在他的诗作《致一只猫》(“To a Cat”)中写道。这位阿根廷诗人、散文家和短篇小说家使得拉丁美洲文学得到了更多的重视。他谦恭的一生有好几只猫相伴,其中一只大体型的白猫叫作贝珀(Beppo),取自拜伦勋爵(Lord Byron)诗作中一个迷航在大海上的男人的名字。博尔赫斯为这个伙伴创作了自己的诗:“一只白猫孤身检视自己/在镜子目光炯炯的玻璃中/不曾察觉面前的白色/和他未曾见过的金色双眼/是他自己的形象在房子中悠然漫步/谁也未可知,那观察着他的猫/或许只是镜子做的梦?”本书是关于博尔赫斯的回忆录,在回忆与博尔赫斯交往中印象深刻的场景之余,反思和评述了与博尔赫斯的阅读、写作及思想密切相关的人与事。1964年,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家书店,一位六十多岁的盲人作家走到一位十六岁的店员面前,询问他是否有兴趣兼职为他诵读。这位作家就是豪尔赫·路易斯·博尔赫斯,世界上最出色的文学家之一;这个男孩是阿尔维托·曼古埃尔,后来成为享誉世界的作家和藏书家。曼古埃尔回忆了和博尔赫斯在一起的日子,记录和思考了博尔赫斯的日常生活,他独特的写作方式,他的阅读喜好,他对其他作家的评论,他的渊博、怪癖,以及孤独……既感性又深刻,动态地勾勒出这位谜一般的天才作家的肖像画,直抵博尔赫斯的内心。
《长眠不醒》(The Big Sleep)和《漫长的告别》(The Long Goodbye)的作者雷蒙德·钱德勒热衷于写信,他可能给朋友、同事和家人写了上百封信件,而且一谈起他的猫就滔滔不绝。1945年,钱德勒在给詹姆斯·桑德(James Sandoe)的一封信中介绍了与他共同生活了20年的猫塔基(Taki)(照片中的这只):我或许需要提一下,秘书是一只黑色的波斯猫,14岁。我说她是秘书是因为自打我开始写作,她就一直陪着我,总是坐在我想用的纸上,或是我要开始修改的稿子上,有时靠在打字机上,有时就在书桌的一个角落安静地望向窗外,好像在说:“兄弟,你做的事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。”她的名字是塔基(Taki)[其实是竹子(Take),但我们厌烦了向别人解释这是一个日语单词,意思是竹子,发音应该是两个音节],她的记性非常好,连大象都望尘莫及。她一般礼貌性地与我保持距离,但有的时候会突然与我争论一通,有一次顶嘴顶了十分钟。我真希望我能听懂她在说什么……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是在用讽刺的语调说“你的水平远不止这样”。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爱猫人士(我对狗没有什么意见,除了他们需要过多的陪玩),却从来不能很好地理解他们。塔基总是镇静自若,总是知道谁喜欢猫。她从来不会靠近不喜欢猫的人,但是真正喜欢猫的人,就算来得再迟并且完全不认识她,她也会径直走到人家面前。钱德勒在给桑德之后的一封信里称塔基“非常专制”和“懒”——当然,是以溺爱的口吻。钱德勒甚至冒充塔基给他朋友的猫们写信。塔基在1951年去世后,钱德勒又领养了一只猫,还是取名为塔基,因为他和这位作家的前“秘书”格外相像。雷蒙德·钱德勒是硬汉派犯罪小说的代表人物,写入世界经典文学史册,众多文学巨匠如村上春树、加缪、艾略特、奥登、奥尼尔、钱锺书对他推崇备至。我们对钱德勒的了解总是掺杂着各类秘闻和真真假假的逸事,他的一生同他的代表作《漫长的告别》一样扑朔迷离。如今,“文学侦探”汤姆·威廉斯跨越大西洋两岸,吸纳大量新的采访、此前未曾公开的信件和档案,帮助我们剥丝抽茧地了解这位神秘的作家,完成钱德勒的人生拼图。这也是钱德勒传记首度译成中文。